• 满级品尝完结金怜章节

          入行第五年,那部霸总剧的播出小有水花,喻小姐趁热打铁又给我拿下一个言情本子。

          但这部剧的背景设定是在千禧年,黑道猖狂的香港。

          女主角从足浴店小妹一步步升级打怪,变成社团大嫂。

          一点儿没犹豫,我真去足浴店给人洗脚了。

          还专门挑了个鱼龙混杂的地界。

          被揩油、被开黄色玩笑、被人摸腰摸腿。

          偶尔还真能碰上社团的小弟们来洗脚,比我还小的按摩妹妹告诉我,来这儿的都是义华社团的人,跟的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江家父子,不过最近境况正乱,江爷被其他帮派的人斩首,太子江扬上位,正招兵买马要报仇。

          我一声不吭,当晚回到酒店就跟编剧开视频会议,丰富情节,润色剧本。

          一次两次之后编剧不耐烦了:「你这个角色就是个黑帮大佬的小娇妻,演好撒撒娇亲亲嘴露露沟的戏份就得了,你写这么多前传干什么?」

          犹豫时,我只能向喻小姐求助。

          她说:「我百分之百支持你。」

          「金怜,不管角色有多烂,你认真准备,不会有错的。」

           「不过……你确实是个二番,你说得再多,编剧也不会给你加戏份的。」

          摆正自己的位置,我立马去足浴店辞职,将研究方向转移到如何饰演好一位黑帮大佬的小娇妻这个课题上。

          刚走出足浴店,就被人从后面掐了一把屁股。

          回头只见两个呲着一口烂牙嘻嘻笑的猥琐男:「妹妹仔,哥哥两个陪你玩,五旧水一晚啊。」

          我转头就走,却被地痞流氓堵到小巷里。

          我只好硬着头皮,装腔作势。

          「你们最好滚远点,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?」

          「喔唷,你老公是谁?我好惊啊……」

          「义华帮江扬。」我扯谎当拍戏,脸不红心不跳。

          两个流氓对视一眼,显然不信我。

          「你老公是江扬,我就是他死了的那个老爸,来来来,叫声老爷听下——」

          一个黑影从他们身后窜出来。

          砰一声,两个酒瓶在他们脑袋上炸开花。

          我吓得往后退一步,身子抵在墙角。

          来人轻松利落地掰断两个小流氓的手指,他回头看我,笑道:「哇,老婆仔,第一次见喔。」

          我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,义华帮的太子江扬。

          他爸爸上世纪在美国唐人街起家,回到香港后靠打打杀杀吞并无数帮派,做大做强,到现在的法治社会,他们手下的不少产业洗白重造,这样一个罄竹难书的社团也包装成了合法企业。

          而他江扬,人称敢搏敢干的太子爷,未成年时就头顶三条人命。

          现在他俯下身,双手抓住那两个人的头发,低声笑道:「阿嫂讲嘢,点解唔信?」

          他粗暴地将两人的脸往凹凸不平的墙上扣去——

          我在听到尖叫声之前转头就跑。

          刚走出昏暗的小巷,我赶忙要打车逃离这个鬼地方,下一秒却被江扬一把捞了过去。

          「救了你就跑?」

          我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丝颤抖,几乎是支撑着我才勉强站立。

          他紧紧扣住我的肩,低声说:「你右手边第三栋楼的四楼是一家宾馆,送我上去。」

          我一路屏住呼吸,把江扬送到宾馆房间里。

          冷静下来,我还是说了句:「谢谢你刚才帮我。」

          「顺手的事。」

          屋内灯亮起,我才赫然望见他一身皮衣外套上都是血。

          显然他才从一场暴力斗殴中脱身,确实是顺手帮了我。

          「我走了。」少看少惹祸,我转身就要走。

          他却置若罔闻:「把桌上的酒给我。」

          我顿了一下,把酒瓶子递过去。

          逼仄的小房间内满是血腥味。

          江扬尝试脱下外套,却无奈地叹息一声:「我动不了,麻烦你,把我的衣服捞起来。」

          我背对着他,已经拉住了门把手,马上就能走——

          他威胁我:「我现在疼得要死,你敢跑,信不信我明天就打断你的腿?」

          我当然信。

          我在床边蹲下身,掀起江扬被血染红一片的上衣,看见他的腹部下方,嵌入了一根发黑的钉子。

          「夹钳在床底下,给我拔出来。」

          我咬紧牙关当一回医生,就当是拍戏……当我从他身体里取出那根足足五厘米长的铁钉,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。

          他不时发出暴怒的呜咽,却一句没有喊疼,提醒我:「酒,消毒。」

          我颤抖着手拿过酒瓶,拧开瓶盖,晃眼看见腕表上的时针指向。

          已经超过午夜十二点,耽误我回去做形体拉伸的时间了……

          我不再畏缩,拿着酒瓶反手就往他伤口上哗啦啦地洒。

          他疼得青筋暴起,一脚踹翻了桌柜。

          我看他一眼。疼死算了。


          仙侠穿越